就在这时,侯亮挥动长槊,率先猛冲过来。
窦建德毕竟是一代枭雄,不到彻底的山穷水尽,如何肯束手就缚?当即捡起自己的宝剑,怒吼着迎上前去。
没了马,那便夺敌人的马!
水营已近在咫尺,他绝不会放弃!
侯亮冷笑,佩剑只是一种装饰品、是仪兵,想用它在战场上和重兵器对抗,那是想多了。
他长槊一探,快马急突,直刺窦建德左肩。
若不是想抓活的,他刺的便不是左肩,而是咽喉或者胸腹。
窦建德自小便勇武过人,见得长槊刺来,也毫不慌乱,将将及时身,身形猛地一转。
在惊险至极般避过长槊的同时,他旋身一剑、便斜撩向侯亮的腰际。
侯亮没想到窦建德敢这么玩心跳,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一剑砍中右腰:“喀嚓——”
玄甲兵的明光甲虽然强横,但窦建德的佩剑自非凡品,仍是真正的神兵利器,这一剑过处,顿时衣甲破碎、鲜血横飞。
侯亮惨叫一声,顿时负伤落马,其战马颇通人性,见主人落马,急长嘶一声,迅速掉头而回。
窦建德大喜,冲上前奋力扯住马缰绳,便待抢马。
其余唐兵又惊又怒。
身为玄甲兵者,无不一是武艺精熟之辈,放到普通军中,那都是百人长级别,又岂会蠢到给窦建德机会?
当下,一名追近的玄甲兵急解下流星锤,一个急旋便掷了出去,半空中呼啸如惊雷。
“砰!”
可怜窦建德,马刚爬到一半,后背便被沉重的流星锤砸个正着,惨叫一声,栽下马来。
就这么一耽搁,其余唐军纷纷冲上。
“别动!”
霎那间,好几支森冷的长槊抵住了窦建德的咽喉,一代枭雄,就这样被生擒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