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羊舌肸并不知道自己的行程,更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何能够在每次自己遇袭的时候都派得出人来保护自己呢?
再者,就算羊舌肸有意招揽自己,那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吧?只找韩中军要来一支斥候护送,不就行了?何必这般遮遮掩掩的?
“会不会是郑国的子产大夫?”
孙武问道。
李然摇了摇头道:
“我与子产大夫虽有一面之缘,但也仅限于一面之缘。按理来说,是毫无必要的。”
“那还能是谁?难道是…祭姑娘?”
孙武说到祭乐之时,明显停顿了一下,眼睛里忽的乍现两道奇异的光芒。
李然正在思索着,并未注意,听到他提及祭乐,这才心神一震。
“莫非当真是她?”
要说谁还能对自己如此上心,除了叔孙豹外,便只有祭乐了。
“只是…却又为何搞得这般神秘呢?”
这是目前李然还未能想通透的地方。
……
李然这边正想着,耳边却忽的传来一阵歌谣声。
他抬头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水田之中,十几个正在劳作的农夫们正在齐声高歌。
“我有子弟,子产劳之。我有田畴,子产夺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
“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子产大夫在郑国的口碑竟是这般不堪?”
从对祭乐的遐想中被唤回神来的孙武,听到这一阵歌谣亦是不禁皱眉思索道。
这歌谣的歌词浅显易懂,任谁都能听得出来这些庶民野人对子产的不满。
而这显然与孙武从李然这边得到的,有关子产的描述可谓是大相径庭。于是,颇不经意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