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举心里那个气啊,一时老脸通红,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尴尬得连楚王都在替他着急。
李然见状,当即再度给了他一个白眼。
“什么玩意儿?就这?”
“装杯?逼格这么高,你咋不自己来?嘴强王者是吧?说三道四就你能?真刀真枪的干的时候,你跑得倒是比谁都快?”
“要你这么牛掰,你回来干嘛?倒是拿下朱方城啊?!”
伍举乃是此番楚王攻打钟离的监军,他跑回来说是汇报军情,可实际上呢?
难道不是怕摊上这监军不利的责罚,提前回来告状来的?
李然对此自然很是不屑,不禁是一阵腹诽。
“还请先生勿怪。只是先生刚才所言,确是骇人。要寡人向中原诸国摆出如此的姿态,的确是有些……有些令寡人为难呐……”
楚王不得不承认,要他这么干,当真是让他有些难堪。
毕竟他可是当初带着两千侍卫就敢冲郑邑的人,毕竟他可是敢在晋国门口虢地召集天下诸国前来会盟的猛人。
你现在要他低头向中原诸国示弱,甚至示好,这不比给他一剑还难受?
“大王以为,是大王个人的荣辱重要,还是整个楚国的安危重要?”
李然没有跟他说什么大道理,而是直接把话给挑明了。
朱方城一日僵持不下,楚国上下便都需为此而提心吊胆,而且眼下楚国举兵数万,可谓是日废千金,楚国能拖得起吗?
而一旦因这种消耗拖垮了楚国的国力,届时晋国再挥师南下,楚国又该拿什么去抵挡呢?
比起你楚王一人的荣辱,楚国上下历代楚王所积累的家业难道不应该是更重要的?
“寡人……”
“当然是楚国的安危重要!寡人即位为王,为的便是让我楚国称霸天下,光复我先君庄王之威!”
楚庄王,春秋五霸之一,前文所言,饮马黄河,问鼎中原,便是这一代英主。
楚王熊围当然也是一名志在天下的君主,这一点李然也是极为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