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懂得用委婉的方式把这些话说出来。
“她不懂,你懂吗?这地里的活儿你懂啥?你知道咋除草吗?你分得清秧苗和草吗?”
王大壮的这几句话,一下子把孟宪斌给噎了回去。
他当然不懂,他一个厂长家儿子要懂这些干什么?
他们家又不种地。
孟宪斌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儿。
“你们服不服我管不着,不过我告诉你们,无论你们是谁?在家里你们爹妈是谁?来到我这个地头,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的给我卧着。
生产队长说什么你们就得照办,你们要是不老老实实按照我的意思干活儿,我告诉你们别怪到了年底饿肚子。
民主,自由,咱这里的民主就是生产队长说了算,你们要是不乐意,尽管可以找农场场长去告状。
我王大壮要是认怂,我就不叫王大壮。
生产队长没啥权利,可是告诉你们,你们要想请假回城介绍信得我这个大队长出。你们要想每年分粮食记功分儿也得我这个大队长说了算。
你们哪怕是买个车票没我这个大队长,让人去县里面给你们拿。
你们就什么都不可能有。
所以想清楚该怎么干。
我这个生产队长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干活,好好的劳动在我这里都能过得去。
可是要是想耍奸偷懒,在我这里那没门儿。”
一顿数落彻底地把知青们敲打了一顿,所有的男知青都低下了头。
他们虽然不服气,可是听完这些话也明白,他们被生产队长死死地攥在手心里。
王大壮说得完全没错,哪怕他们就是想离开这个地方,也得生产队长说了算。
没有介绍信,连个票都不可能买到。
王大壮扭头看了看冯慧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