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抿着嘴唇,“父皇他,用刑太重了。”
“兄长啊,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小清风,若父皇这么容易受文官左右,他镇压不住满朝骄兵悍将。”
太子的辅官,也惶恐不安地干咳一声。
经过这一出,奉天殿里的官员们噤若寒蝉,但他们只是小角色,看到劝谏的文官被拖出去,立时噤言。
朱元璋冷着脸,“咱天不亮,就起来批阅疏奏,你们跑来跟咱说,不能启用刘基,闹了半天,说的都是屁话!”
“臣惭愧!”
“臣等惭愧!”
越不让用,越说明这些官员别有心思,刘基跟了他多年,是个什么样的人,朱元璋心里很清楚。
大殿中的气氛变得诡异,这些官员们低着头,吸气都轻轻的。
朱榑壮着胆子,走进奉天殿。
“父皇,刘基已经答应当儿臣的先生,恳请父皇给他一份俸禄吧。”
“今日不议此事。”
朱元璋板着脸,没有给任何承诺。
朱榑看了眼左右,有十几个官员,持着芴牌,反对刘伯温出仕,好吧,当着人家面提支给俸禄,也不合时宜。
他转身便退了出去。
朝廷上下十分安静,再也没有官员反对,但不表示,淮西官员愿意看到刘基回到朝廷。
早年跟朱元璋造反的淮西勋贵,大多是粗鄙乡人,没读书什么书,他们打天下的目的,就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认为天下算他们一份。
刘基一个外人,
凭什么分一杯羹?
几天过去,朱榑来到大本堂,指着一间宽敞亮堂的学堂。
他吩咐道:“把这间藏书房的书架搬出来,置办两张大木桌,再添置两张椅子,对了,这门上挂个门匾,便叫齐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