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校走过来催促,朱榑站起来,与刘基道别。
刘基嘱咐:“下回别带我的女儿出来,小女子未出阁,怎可与殿下乘一辆马车。”
刘基随时会被斩首,还讲什么体统?朱榑没答应,绝对不是想带小白鹅出来兜风,而是因为,答应的事,也分先后顺序。
这是他的原则。
“本王劝劝她。”
马车上,同样的话转述给刘芸,与预料中一样,小白鹅撅着嘴巴,更心疼她爹了。
回到刘家,刘芸让朱榑在院中等着,她递过一篮子蔬菜。
“爹说马皇后爱吃,是一些黄瓜,豆子和青菜…”
朱榑不稀罕,马皇后是稀罕的,早年集庆被围攻时,她带着妇人种菜养活将士。
而且马皇后知道,刘基家贫,送这些东西更显情谊。
回到宫里,
朱橚听到消息,硬是忍着疼痛从塌上下来,咧着嘴巴笑了,拉着朱榑的手。
“七弟!今后我若悬壶济世,一定是你的功劳!”
“这可是你说的!”
养伤半月,朱橚迫不及待向朱元璋请乞西巡,他找到滑寿了,出行当日,朱元璋并没有派人送行。
往常,皇子出巡,都会派个太监来的。
午门外,兄弟几人望着朱橚远去,神色各异。
皇子们有人脸色高兴羡慕,有人紧张惶恐。
朱桢道:“父皇能狠下心,是因为他知道有民间经历,才能体会百姓疾苦,不至于被百官欺瞒。”
所以,藩王巡边是他乐于看到的。
朱标却极重感情,摇头兴叹:“五弟已经受罚,父皇还是不肯来送他…六弟七弟,如今京城的皇子中,你们最年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