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惯的!”
朱标低着头。
等朱元璋走后,他仔细思索李善长的话,没发现不妥的地方,他没算过胡惟庸的俸禄,真以为他父皇所言是真的。
不过,在教育弟弟这件事上,他很认真。
“你怎么又没去大本堂?七弟若总是如此,本宫便要替父皇和母后惩罚你了!”
“兄长装得一点也不像,你最疼爱我们了。”
朱榑对朱标的威胁,熟视无睹,他走到朱标身旁抱怨,“大哥可否跟后宫的尚仪说说,他们总喜欢管教我的宫人。”
听完事情的始末,朱榑感慨:“一晃眼,七弟就已经快要婚配了,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让母后尽快给你选一门亲事,你既然来了,陪我一去趟御史台吧。”
御史台坐堂官空缺。
天下各州县御史的奏本传回,无人批阅,皇帝的眼睛和耳朵就像失灵了一般,需要尽快确定御史人选。
“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兄长自己去吧。”
朱榑站着没动。
肯定又是父皇下的旨意,让太子去任命自己的耳目。
因为每次巡视,朱榑总会给他惊喜,朱标上前一步抓住他,吩咐随行太监摆驾。
走在宫廊之间,朱标怅然叹了一口气,“天下正动乱不定,朝中又极需拨乱反正,我真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能像父皇那样制服他们。”
狱中陈宁的话尤在耳边。
“大哥已经有父皇的胸怀,只是还没有露出虎牙罢了,你若要吏治,朝中谁敢拦你?”
朱榑如若无人的反驳他。
到了御史台。
“殿下!今日当值的御史都在这里了。”
丁玉躬身行礼,身后的御史也纷纷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