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说草,我有什么事儿,除了想硬时不硬,不想硬时瞎硬没别的事儿。
金铁男说楚天舒你别扯犊子,我可是第一时间告诉你了,将来出了大事儿,后悔别找我。
楚天舒真没把金铁男的话当回事儿,派出所长官不大,但是强力部门,也算一方神圣,在顺安城是可以横着膀子晃的主儿,我是所长我怕谁?我能出什么事儿?
楚天舒收了电话下到一楼审讯室,站在单向玻璃后看大奎受审。
大奎正被一个警察拽着头发向后仰,脸痛苦地扭曲成麻花儿。楚天舒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没想到这个赵队长挺有“钢儿”,口供咬的死死的,就是不知道。要么是真不知情,要么是滚刀肉,这样下去不太好办,抓人好抓,放人难放。
楚天舒回到楼上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发呆,这事儿没有想象的顺利,接下来怎么办呢?突然想起金铁男的电话,这个金铁男说的一本正经,好像真事儿似的。金铁男这个人,别看是白丁一个,神通却不小,也许真有什么事儿牵涉自己,反正也没别事儿,那就去一趟吧。
楚天舒哼着小曲走进“风月楼”,直奔二楼敲了敲金铁男办公室的门,没等金铁男说请,他就笑嘻嘻地推门进去了。
金铁男从办公桌后边站起来,把手边的一个文件袋推过来说:“看看吧。”
楚天舒从文件袋里掏出一个便条,是小学生的田字格练习本上撕下来的二寸纸条;另有一个黑色的u盘,像个不详的隐喻掉落出来。
楚天舒展开纸条,纸条上写的是:
楚天舒:
我命令你,立即释放赵大奎,赔偿赵大奎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十万块。
此命令11:30前有效,逾期后果自负。
金铎
楚天舒看了便条随手一扔,破口大骂:“我草,姓金这小子是那根几八上的毛儿,他疯了,不想活了?命令我?┄┄我草,正找他呢,他到送上门来了,谁送来的?你知道姓金的在哪儿?”
金铁男摇头说:“我不知道他在那儿。”
楚天舒说:“那,这怎么来的?”
金铁男指了指桌子上的u盘,说:“早晨刚上班前台送上来的,说是宅急送,还有这个,我没动。”
楚天舒一愣,拿起u盘想了想,说:“我草,真他妈的,借你电脑用用。”
金铁男让出位置,坐进对面的沙发上准备泡茶,楚天舒坐在电脑前,启动电脑,插上u盘,滑动鼠标。
金铁男只顾收拾茶具,没注意观察楚天舒脸色,楚天舒的脸色先是涨红如猪肝,既而又苍白如纸,再过一会儿蜡黄,最后青灰如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