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说:“当时我不收,他差点给我下跪,哭哭咧咧地求我,让我咋还?这钱我不能要,要不,你留着吧。”
金铎说:“二哥,你这是什么话?他无故抓人,把你折磨的够戗,赔偿你是应该的。别小看派出所长,派出所长官小,权可不小,好处不少,对他来说,这点小钱无所谓,我看你留下最合适。”
钟华说:“噢!我才听明白,三弟说的对,就这么着吧,别磨叽了,耽误喝酒。”
凤芝帮腔说:“行了,给你的,你就留着吧。来,咱喝酒吧。”说着举着酒瓶开始倒酒,轮到金铎,玉珠把杯子拿开了,对凤芝说:“他有伤,还吃药,不能喝。”
凤芝夸张地啧啧着舌头说:“哎哟哟――!能不能喝人家自己不知道,这么一整人家想喝也不能了,这做人的素质咋就这么不一样呢?”
金铎红着脸笑,对邱文明说:“喝点没事,再拿个杯来。”
邱文明果真又取来一个杯子,金铎举杯接酒,玉珠又一把抢了过去,放下杯子说:“吃消炎药真不能喝,大夫说过,有生命危险。”
金铎说:“那个大夫说的?”
玉珠瞪金铎一眼不言语。
邱文明有意整景儿,撇着嘴说:“金铎,要么……就别逞能了,我看你是废了。”
金铎从玉珠身后抢过一个杯子,举起来接酒,回敬邱文明说:“拿我当你呢?我看你才废了呢。”
大奎打圆场说:“玉珠说的对,吃药不能喝;不过,也别空杯,倒上,少抿一点,是那么个意思就行了。”
玉珠生气阴沉着脸不管了。
凤芝给金铎倒了半杯,金铎说:“满上,满上,你们不是劳军来了吗?还不让俺喝个够。”
玉珠气得用筷子头点了一下金铎脑袋,鼻子哼了一声。说:“你好赖不知,四六不懂是吧?”
满桌大笑,金铎和玉珠都红了脸。
玉珠坐在金铎右侧,钟华坐在左侧,钟华总低着头,心里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金铎碍着面子非要满杯,但每次举杯只是抿一下,沾沾唇,并不真喝。
玉珠看金铎并非真喝,又气又笑,在桌下狠狠地踩了一脚,正踩在金铎大脚趾上。金铎疼的哎哟一声,在腿上拍了一下,低头说:“蚊子,好大个蚊子。”他是一语双关,玉珠狠狠瞪他一眼,低头偷笑。
钟华举起杯,对金铎说:“三弟,你可给多少人出气了,头几天放礼花看见了吗?”
金铎点点头说:“看见了,太远,还下雨,有礼花,还有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