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看向姜叶。
“不用伤怀，武者，向死而生，步步为争，或生，或死。”
“来过，曾经放眼天地，也曾辉煌璀璨，足以了。”
“是否消亡，不是让我们恐惧与止步的理由。”
“记住，永远不要失去前行的心。”
“当你的心止步了，你的路，也就止步了，我们生于天地间，如在牢笼中，目光所及，天入盖，地如牢。”
“实力不足，心气却不能不足，否则，一辈子，也挣脱不了牢笼束缚。”
姜叶语气平淡。
他手持两生花，漫步行走，一步之间，行字勾勒，刹那远去，拉开了极远的距离。
“前辈！”
秦玄心中大动，身形全力运转，追逐了过去。
“不用追逐。”
“我意已决，若有缘，再相见。”
姜叶语气平和。
他从容自然，漫步山河，行字交织，根本追逐不上。
他的确时日无多了。
自身压制不足，当带着秦玄走完这最后一程，他再无挂牵。
“前辈，你放心，秦玄答应的事，无论如何，一定为你做到。”
秦玄止步，矗立在一座山头，朗声大喊。
“好。”
极远处，那道儒雅身姿伫立，淡然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