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娟儿一声喊,我眼前再度一黑,等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灵魂归窍了,正趴在泥泞的山路之中,蒙面的粉手巾已经不知去向了。
不可控的惨叫了几声,低头看到左腿上都是血,手臂上也受伤不轻。
“你用阴气封住伤口周边穴位,就能行动了。”
成娟儿急急说着。
我努力盘坐好,运转阴气,按照嫁衣女指导的方式,阴气镇在两个伤口周围的穴道上,立竿见影的止住了血,同时,疼痛感也被降到了最低。
暗暗称奇,我拄着桃木剑站起身来,心有余悸的回头看看。
厘山被雾气遮挡的看不到了,但先前经历的一幕幕过电影般在眼前闪过,不由的感觉庆幸。
黑袍女轻敌在前,不然,我真就没机会走出来,这一趟厘山行,太险了!
还得罪了一个修行了飞头降的邪恶家伙,未来,指不定因此横生变数。
唉,不想了,先顾眼前吧。
“我们先回村,到地儿了再放你妈妈出来。”
和成娟儿打了声招呼,我忍着疼,找准方向,于雾气中辨认出路径,加快速度的往回赶。
五十分钟之后。
我坐在自家的土炕上,身前是白殓服小男孩成墨,他手中举着一面镜子,屋内灯泡散发着黄光。
我赤着上半身,将身旁的药箱子打开,找出针管和药品来,先给手臂伤口左右打了几针,很快,那个位置就没有痛觉了,然后,我用标准的手法缝合伤口。
这是贯穿伤,本不能如此潦草治疗,但成娟儿离开我身体之前说了,她已经用阴气将内中伤势稳住了,所以,我需要做的只是缝合外部伤口。
眼眸漆黑的成墨举着镜子,方便我缝合不易看清的手臂后方伤口。
数分钟后,手臂伤口缝合完毕,针脚漂亮,不枉我学医多年。
如法炮制,腿上的贯穿伤也缝合处理了一番。
敷上药物,手臂和腿上都缠好了绷带,此事告一段落。
伤势不算轻,但农村孩子从小摔摔打打长大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落下些疤痕,又不是爱美的小姑娘,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