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收回刚刚的话。
此刻，二人的眼神对峙着，谁都没有再继续说话。
原本顾城肆以为苏黎会给他一巴掌，可是女孩并没有这么做。
她撇开眼神，径自从梯子上缓步走下来。
走到他的跟前，冷凝的瞳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记住你现在说过的话，你要这么想，信不信我立马做给你看。”
“行，你说得都对，你做什么事我都特别依你。”顾城肆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而跟她吵架。
说完，他依旧妥协了，躬身拾起祈福丝带交到了她的手里，继续道：
“这个交给你，你想跟谁，我都没有意见。”
苏黎接过，紧紧地捏成了一个团子状，她情绪不明地丢了一句：
“我谁都不想，这总是可以了吧！”
说完，她气冲冲地往温泉馆的方向走，顾城肆一路跟上，依旧对生孩子这件事不依不饶：
“黎黎，你别生气，我真的没有说是现在，你难道连考虑一下都不肯吗？之前明明...”
话音未落，苏黎领好手牌，已经抵达了女汤室的门口。
“我要进去了，你难道要跟着我一起进女汤室，看我洗澡吗？”
“......”顾城肆脚步一顿，“我想...不是，我是想说和你一起泡，也不是，都说错了...”
正当他语无伦次表达不清之时，苏黎已经掀开幔帐，径直走了进去。
进去后，空荡的女汤室里只剩她一人。
她一边准备脱衣服，一边拿出那条祈福带，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只有她自己明白，顾城肆许下的心愿她这辈子都无法实现了。
此刻，淡淡的水雾弥漫在她的眼圈之中，就连滴落下来的泪水也是酸涩带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