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一噎，没想到顾正阳还真不谦虚，倒是把她弄得不知道说啥了，“我还得去国营商店一趟，我把周老板叫过来。”
顾正阳不带停地接道:“正好顺路，一起吧。”
沈念扯出了个笑，越发看不懂顾正阳，这人真是奇怪得很。
参观这事明明不用他来，可他偏偏来了，刚到却又要走，真是搞不懂，沈念今天正好把自行车让陆向南骑走了，也没法说不想和顾正阳一起走。
“真是巧了，那走吧。”
沈念自觉跟顾正阳保持距离，挺胸抬头地走在前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勾着头放慢了脚步，跟个下属似的跟在顾正阳后面。
跟陆向南一起，她总跟个大爷一样走在前面，都忘了顾正阳是领导这回事了。
“不用拘谨，你把我当朋友就行了。”顾正阳把她的小动作收进眼底，温和说道。
沈念也不知道客气，仿佛真把他当朋友似的，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这说那，更多的都是拍马屁，词都不带重复的。
终于看见国营商店的大门，沈念瞬间松了口气，天爷呀！她话再多也经不起这样造啊。
沈念迫不及待，语气中都带着轻快，“我到了，顾同志，那我就先走了。”
顾正阳点了点头，“我也走了。”
说完不拖泥不带水地转身就走，仿佛真的只是顺路，只有顾正阳知道不是，他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逾矩一点。
沈念鼓了鼓脸，这顾正阳不会是像她一样喜欢听好话吧，所以才跟她一路听她拍了这么久的马屁，高兴地走了。
她摇了摇头，不再想了，转身进了国营商店。
一进去，瞬间惊呆了，差不多半个国营商店的顾客都围在清容的柜台前，沈念赶紧跑过去拉着姚梦春就问，“清容啥时候生意这么好了。”
姚梦春忍不住捂嘴笑了下，“不是生意好，是清容的售货员好像做了啥坏事，被人找上来了，外面围着的都是看热闹的。”
清容的售货员不就是苏小柔！
苏小柔的热闹，她绝不能缺席！
沈念话都没说完，赶紧转身也往人群里面挤，她身材娇小又机灵，直接挤到了最前面。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