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推门走了出去。在院子里，停留片刻，便直奔瑶影阁。
瑶影阁。
云月瑶已经睡了，秋兰也早早回房歇下。自从二小姐没了理智之后，她也是能偷懒就偷懒。是以，云慕舟没费一点力气，已经站到云月瑶床上。
睡梦中的云月瑶，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与白日里的口齿清晰相比，她现在更像是在梦呓。
云慕舟在黑夜里，静静注视着她。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强烈，云月瑶还是醒了。
她睁开迷蒙的睡眼，看了眼昏暗的房间，隐约看到床边上有个人影。
刚要张嘴尖叫，云慕舟已经一手扣住她脖子，另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将药丸塞进了她口中。然后她猛地替她合上下巴，云月瑶一个抽气，把药咽了下去。
见她吃完，云慕舟才放开她。
云月瑶开始伸手，抓扯着喉咙，想要把药丸吐出来。很快，她便惊恐的瞪大双眼，似乎意识已经回笼。
“谁？”云月瑶确实是醒了，她努力瞪着双眼，想要看清楚身前之人。
“是我。”云慕舟的声音，把云月瑶心头的不安放大。
她惊恐地道：“你大晚上的，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你给我滚出去！”她手心开始冒汗。
迷失心智这么久，她的记忆还有些模糊。只记得她被云慕舟易容成她的样子，又被南岭带走，然后又带了回来。
再然后……
记忆深处，那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记起她的脸被毁，丑得无地自容，生不如死。
“啊！”她尖叫，发出痛苦的惨嚎。
“闭嘴！不闭嘴，我就杀了你！”云慕舟啪地甩了她一巴掌。
云月瑶捂着脸，坐了起来。
结痂不久的狰狞的伤口，疼痛一阵比一阵剧烈。她颤抖着开口：“你还想怎么样？你已经把我害成了这样，难道还不满足吗？长姐，你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你想过放过我了吗？”云慕舟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