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话题往外扯,手却怎么都抽不回来。
君慕凛是真不愿意放手,聚少离多的日子都快过够了,明明就在一座城里,却还是不能曾在一起,他一想到这些心里就烦得慌。
眼瞅着孟书玉把双双背走,他这才商量着同她说:“要不你别做歌布女王了,咱们把歌布拿下来之后,再选个人承国君之位。
我也不想当什么东秦太子,更不愿意将来做皇帝。
咱们就找个山明水秀之地,搭个小木屋,你想吃
鱼我就给你钓鱼,你想吃肉我就去山里给你打野味。
怎么着都是一辈子,自在些多好。”
她叫他说得都有点儿向往了,可向往归向往,有些事想想就行,却不能当真。
“我可以不做歌布女王,但是你真的能不做东秦太子吗?”
她苦笑摇头,“君慕凛,人从一生下来那天起,就是有责任的,也是有使命的。
每个人都想只为自己而活,但是每个人死后,活着的人总结他这一生时都会发现,谁也不可能只为自己而活。
你不能,我也不行。
所以咱们不能去妄想什么,只能在有限的条件里,尽可能的让自己过得好,过得顺心。
自由自在确实很好,但其实换个角落来看,问鼎江山也很不错。
每件事情都有两面性,每件事情也都有它自己的意义。
总之只要我们在一起,这才是最关键的。”
他也笑了起来,“一说大道理你就一套一套的,行吧,我知道都是妄想,但我想想总不犯法。
总之染染,你记着,不管我们今后过着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在我的心里始终都有那么一个世外仙境,始终都有一个只属于你和我的生活。
哪怕永远都只能在心里,就够了。”
回孟府的路上,白鹤染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跟君慕凛归隐山林,那应该是谁钓鱼打猎,谁烧火煮饭?
他们生下来的孩子又主要该由谁来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