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语赶紧劝:“你跟她置什么气,她一个傻姑娘她懂什么?”
一边说一边帮着白花颜整理衣裳,然后对谈氏道,“二婶能来也好,反正我们都在这边,大家也有照应。
就是你们这时候赶过来,大年夜是歇在路上了吧?
再早两天就好了,咱们还能一起吃饭,”几人一边说一边往镇子里走,谈氏无奈地道:“我们出来得晚,要不是因为阎王殿的马车脚程快,估计再有十天半个月也到不了。
原本是能赶上大年夜的,但花颜路上发了一次烧,耽误了几天,这才没来得急。”
她又追着问了句,“阿染呢?
她好不好?”
白蓁蓁叹气,“怎么可能好,但现在就算是不错了,至少身体恢复了多半,看起来没有前两年那么吓人。”
说完,又看向白花颜,“她为何会发烧?
是冻着了吗?”
谈氏叹气,“应该不是冻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发了烧。
好在临出门前今生阁给带了不少药丸,吃一吃也就好了。”
她说到这里,扯了扯白蓁蓁,小声道,“烧过之后似乎脑子比之前清楚了些,路上跟我提了几次二姐姐,我琢磨着这是不是有要清醒的迹象啊?”
对于白花颜的好转,谈氏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以前国公府还在的时候,白花颜跟这些个姐姐非但不亲,还成了仇。
而且跟她也不亲,也是有仇的。
那年白花颜跟白千娇打架,差点打掉她的孩子,且自那以后,白千娇对她肚子里那个胎儿愈发的在意了,想方设法地除掉,差点害得她一尸两命。
她从那时候起恨死了白花颜,她认为这一切都是白花颜造成的。
可是时过境迁,随着那五皇子的身份被揭穿,随着五皇子以死来为白家人换取活路,随着文国公座烧为灰烬,随着他的丈夫和女儿也走上了不归路。
从前的种种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她不再恨白花颜,也不再去记得文国公府发生的那些个事,甚至在没有了丈夫和女儿之后,她把白花颜当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对,就是救命的,白花颜是她的寄托,是她往后余生唯一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