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贤者回视过去,迫于压力和亨利本身的威慑力,那些人都别开了目光,但些许的恨意仍旧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如果简单地改变训练方针就可以让整个月之国的武侍者阶层改变,那也轮不到他亨利梅尔这个异乡人来做这件事了。
武士们麾下有极多的足轻,他们需要在高级武士们争风吃醋证明自己的时候干着粗活累活,又在战斗时打前锋做最危险的事情。
一辈子拿着低微俸禄的他们最不希望的就是有任何事情改变,因为改变往往意味着更多的工作和危险。
这是这个国家不可动摇的社会结构所注定的。
高级武士会责怪他们不求上进,痛骂他们是懦夫。但是倘若努力换不来出头,就那点薪水,谁想做更多的事情呢。
亨利的说法引燃了高级武士们的热情,但也引来了下级足轻们对于他的不满。
但就连同为武士的老乔的发声都被淹没的情况下,他一介外人想要改变这一现状,却又谈何容易。
武士们对于足轻的鄙夷是不会改变的,他们总是认为自己的属下们好吃懒做缺乏武家的精神。但他们也下意识地忽略了双方地位的差距以及自己的喝酒赏月时对方顶着秋风站岗的事实。
仅凭三言两语,仍旧难以撬动这个国家漫长历史所累积下来的车轮。
哪怕他是亨利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