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这条线错开,就能避开对手的劈砍。
薙刀看似比普通的刀更长,但因为是长柄刀,它真正有威胁的锋刃部分实际上只和短腰刀差不多。
直来直去向后拉的回收来不及的话,就绕一个圈,向着旁边挪动木板,再从他薙刀的上方绕回来指着他的胸口便是。
“咻——呼——”和人习惯势大力沉的薙刀攻击落了空,而亨利抓住这个机会绕了一圈又把木板磕在了直实的脸上。鼻血横流而领主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贤者接着进一步往前,横过木板卡进对手的臂弯用力一绞。
“啊啊啊!!”吃痛让华族松开了手里的薙刀,亨利一脚踏断了刀柄,紧接着直实仍不死心想抽出腰间的短刀应战,亨利一拳砸在了他握刀的手腕上。
巨大的力量让他手腕直接失去知觉,麻痹了的手不受控制连刀的握不住。
“啪嚓——”接着贤者单手抓住了直实盔甲的领口,把他整个人举了起来。
烈日当空,包括武士、足轻以及从窗口偷偷往这边看的居民在内,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尽管身高有二十多公分的差距,但连人带甲这个重量的武士就这样被单手拎小鸡一样举了起来。
停下了内斗的武士们也屏住了呼吸,不少人轻声念着“奥尼(鬼)”。
但最受冲击的显然是直实本人,他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后就开始扑腾着手脚,但却接触不到地面。
“所以,我们可以走了么?”亨利用一如既往平稳的声音这样说着。对方是恃强凌弱之人,鬼族仍醒着时他根本不敢为难巫女一行。
道理是说不通的,这里也没有比他更高的权威,因此只能动武。
“嘶——你、你这,南蛮。”直实还想嘴硬,亨利抓着他又使劲摇晃了好几下,他身上的甲胄互相碰撞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而本来就接连遭受冲击的头脑也越发迷糊。
“停!停!可行,可行,你们走!你们走!”五脏六腑都快翻出来的领主憋着一张青红的脸大声地叫着,亨利松开了手,让他“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你这,可恨——”
“哦对了。”贤者捡起了之前踩断的薙刀。
“预防你有什么其他想法。”然后轻飘飘地丢向了另一个刚刚醒来的武士。
“夺——!!”半截薙刀准确地钉在了他的胯下前方,再多一点点,这位武士恐怕就无法享受花酒的快乐了。
冷汗淋漓,直实咒骂的话语咽了回去。
“就是提个醒,比方说你们做了些什么事的话,夜里睡觉或者独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