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怜惜的摸摸修被切断的角，问道：“疼吗？”
修摇头，那伙人不会傻到切掉他的生长基的，只是角而已，并不疼。
随后他露出不符合外表的沧桑笑容，低下头小声道：“可是所有亲近我的人都死了。”
“妈妈生我难产死了，祖父在我三岁那年突发病症死了，然后是爸爸...”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接着道：“姐姐后来很怕我，她想送我离开，可是我们被坏蛋抓住了。”
钟清默然，想来就是她第一次进入直播的那场绑架了。
隐隐听到抽泣声，钟清犹豫了下还是把手放在他脑袋上轻轻拍打，用贫瘠的词汇安慰道：“没事了，那些都是意外，不关你的事。”
她真这么认为的，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天煞孤星，不过是意外和人性罢了。
好一会儿被子里修声音闷闷的道：“你当时上了姐姐的身是不是？”
“....嗯。”
“为什么姐姐还是死了呢？”
钟清实话实说：“她活着我上不了身。”
修静默了片刻，然后探出脑袋眼睛亮晶晶，哪有半点哭过的痕迹。
“你果然是巫女。”
“.....”
果然还是长大一点更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