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珍就不服气地反驳道,“爷,你这也太不讲理了,他一晚上不回来干我们什么事,腿长在他的身上的,我们又不能将他捆着,他爱上哪儿就上哪儿。
再说,昨天晚上到最后天气就突然地下起了雨来了,我们自己都被淋了个落汤鸡,大家谁不是往家里跑都跑不赢呢,还哪有心思去管别人?”
“你,你们?”这一个二个的都跟他唱反调,向老头顿时就气的拱喉,指着他们的鼻子就一副恨不得抽他们几棍子的想法。
向珍看到他鼓着一双浑浊的铜铃眼戾气慎重,就有些害怕,于是就道,“哎呀,好了,好了,我也到湾头其他家去帮你们问问。”
说完就直接的出了屋子,而向前不想得跟个糟老头子在屋里大眼瞪小眼,于是也就出去了。
张老婆子一大早就去九大队吃酒了,向老头的腿现在又受了伤,连稍微移动下都是很困难,所以家里头实际能跑腿的也就只有向珍跟向前两个半大的孩子和一个向艳。
三个人在将湾头那些昨天晚上和徐恒有在一起过的孩子都问了一个遍之后,又问了一些其他同去看电影的大人们,接着又挨家挨户地上门去问过了,就连向瑾她们这里,向艳都难得的亲自好声好气地问过了,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徐恒的人。
然后几人又跑去樑那边的的艾家湾找了,可还是没有找到人。
他们回来给向老头报告了,向老头当即就是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几个人都吓得不轻,尤其是向珍跟向艳姑侄两个,顿时就被吓得六神无主地啼哭了起来。
还是湾头的一个从他们院坝边上经过的人听到了之后,才犹豫着跑进去问他们是怎么一回事,然后他们就说了。
那人就赶紧地掐了向老头的人中,又掐了他的虎口,掐了好一会儿,向老头才悠悠地转醒过来。
然后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向艳去给她大姐打电话,叫她赶紧和他姐夫一起回来,最好是带上一些人上一起找徐恒。
然后第二件事就是叫他们去拜托湾里的人一起去帮忙找下徐恒。
到这个时候,几人也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于是都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而此时,湾头的人都纷纷地打堆议论开了,说老向家的这个外孙子一整晚的都没有回来,莫不是发生了啥子事情了吧?
一个婶子端着一个饭碗到了廖婶子他们这里来串门,然后坐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唉,你们晓得不,老向家的那个外孙子听说昨天晚上跑出去看电影了,一整宿都没有回来?”
然而她问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就像丢梭子似的在向瑾她们家一行人的身上扫来扫去的,像是在求证什么似的。
看她那一脸兴致勃勃的神情,向瑾知道她这是在找闲话八卦的共鸣者呢,于是在大家还没有开口之前就先开了口,“知道啊!”
那婶子就果然一副很想将这个话题深聊下去的吃惊模样,“你们都知道啊?”
廖婶子就道,“那会儿向艳就来我们家问过了,问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早上有没有看到过徐恒,我想这会儿恐怕整个湾头都没有不知道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