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竖起大拇指，颇为真情实感的感慨道。
精卫歪着头，不理解沈芷晴怎么就开始夸她了？
她想问的时候，沈芷晴却已经挑起了帘子，看向外面。
北地的雪与冬日时候的雪不大一样。
冬日的雪来的又急又大，一天就能够攒出来好高。
北地的雪却是细小的雪花一直在往下落，然后一层一层的积攒下来，最后成为厚实的冻土。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除了白色，沈芷晴看不到任何颜色。
就连远处的山脉，都是被一片白色笼罩的。
马车的车辙在雪地上留下一道痕迹，一层一层的新雪落下，依旧隐约能够看到那痕迹的形状。
“从前的冬日，你们是怎么过的？”
沈芷晴放下帘子，看向精卫。
冬日？
精卫歪了歪头。
“死着过呗，熬过去的就活下来，熬不过去就死了。”
她表情平静，说起生死来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无关紧要。
北地从来都不缺死人。
沈芷晴嘶了一声，不再言语。
鹿蜀车的速度不慢，没过多久，沈芷晴就看到了部落的轮廓。
只听见异兽嘶吼的声音，离老远都能够叫人感受到热闹。
“这是你的部落？”
“一个人活不下去，只能所有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