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下去,人家就该说她巴巴地送上门要给人当妾了。
什么玩意儿!
王静竺转身就走,杨良骏连忙跟上。
至于侯夫人如何在堂上摔杯子骂丫鬟,就与王静竺无关了。
出了安平侯府,杨良骏连连鞠礼。“景潇,实在对不住。我这继母她出身隆亲王府,从未入世修行,是以……还请见谅。”
王静竺实在说不出谅解的话来,只说:“杨世子放心,区区一个继侯夫人,想来还影响不到你我两家的生意。”
杨良骏连连点头。“当然。我家与兴华王氏的合作,是族里定下来,由家父说了算。就是委屈景潇您了。景潇您无需客气,直呼我名字即可,世子这身份,我不稀罕,但也不想便宜了旁人。只恳请景潇,不要因这“世子”把我等同那等乌糟纨绔便好。”
直呼其名,太随便了。王静竺和杨良骏还没处到可以随便的友谊程度。“杨师兄。我不觉得委屈,只是觉得你和你爹挺惨的。”王静竺笑了笑,上了马车。
一直守在外面的文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瞥了杨良骏几眼,把一脸茫然的紫安拽上马车,放在车板上,轻轻甩了踏云马一鞭子。
马车辘辘,离了安平侯府。
杨良骏转身回去将在侯夫人堂上的事告知父亲。
熟料安平侯说:“她一个管事娘子,能给你七弟做个贵妾那是抬举她。不过,眼下兴华王氏并没有派别的管事来与我们结交,你母亲也没摸清王静竺的心思,就贸贸然提亲,实在不智……”
杨良骏离开父亲房间,脸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之极。
王静竺自是气得不轻,回到客栈,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小紫安作为道童,一直跟着王静竺,但是他并不明白侯夫人话里的意思,就将原话转述了。
明空和文羽当即拔了剑,就要杀去安平侯府给王静竺出气,被行安喝止住。
“你们以为这里是天澜道吗?这里是缀星城!安平侯,他不仅是安平侯,更是星河皇室的狗。打狗得看主人,懂吗?”行安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这就是问天宗势力太弱的缘故啊。若是凤主阁、飞仙宗那等强大门派,别说杀一个侯爷,就是砍了王爷的脑袋,星河皇室都不敢呲牙,还得拍手赞一声砍得好砍得妙。
“憋着吧,等你们修为到了渡劫期,去把安平侯府满门抄斩都没问题。”行安长长叹了口气。
若是景文老祖在这里就好了。
以老祖的修为,灭了安平侯府,无非就是去皇城里和皇家那几个老家伙喝喝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