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渔获少,没什么收入,天一冷又要花钱添衣物,河上冷风似刀,吹得人都不敢出船舱。白天黑夜都要猫在船舱里烧炭取暖。
整个冬天没收入还要吃喝,要花钱添衣买炭,那日子颇为难熬。
霍家的小惜儿肯为大伙探路,给大伙找些来钱的路子,大伙这个冬天便能过下去了。
杨氏摸了摸荷包里的铜板,高兴地冲邹阿爷点头。这生意岂止能做,简直太能做了。
才把跳板收起,又听岸上一主一仆模样的人小跑了过来:“船家船家,百步桥去不去?”
“去!”杨氏高高应声,也不管百步桥在哪。
霍惜笑得无奈,再看邹阿爷,他老人家已是开开心心地把船靠过去了。
年节将近,又取消了宵禁,京师各处热热闹闹。各府也是一派和乐融融之像。
只除了西平侯穆府。
一片死寂。
穆俨躺床上几天了,不愿动弹。太医来了好几波,说他体内毒素已清,但瞧着还是一副千年死潭,无波无澜的样子,就像被拍在岸上失了水濒死的鱼。
程氏哭的眼睛都肿了,在穆俨昏迷不醒的那一天里,哭死过去好几回,哭醒后发现儿子眼睛都不转一下,只恨不得跟着一块去了。
被刘嬷嬷掐人中都快掐烂了。
“少爷,下毒的那人已自尽了,他在府里没其他亲眷。逼问了这几天与他亲近过,说过话的所有人,没问出有用的信息。他的住处我们也搜查过了,没发现特别的。”
穆离说完,拳头紧攥,做得太干净了,一点痕迹也没有。
穆坎咬着牙:“总不能无缘无故的下毒。少爷跟他又无怨无仇的!”
娘的,让我知道是谁,必要把他挫骨扬灰!
穆俨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世上就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有果必有因,凡事起总有因由。
“看看他这些天都去过什么地方,在府外与何人接触过,那药何处来的。再查一下他是怎么进府的,原籍何处,谁人把他分配到厨房的。”
穆俨冷冷得开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