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要的,是他们现在能为他所用,成为一把刺向定远侯的刀!
阮心莲拉着宝儿就要跪地磕头。
四皇子道:“不必多礼!你也是可怜人,自己一力把儿子拉扯这么大。孩子的父亲理当负起做父亲的责任,这事任何人遇见都不会不管!所以你也不用惶恐,本王那别院本是空着,你住着不必拘束!”
他又叫过左青:“你带着人亲自护送他们去别院,派人保护她们的安全!”
左青道:“是!”
左青带着阮心莲去了,楚云程摇着折扇,心情好到嘴角飞扬。
他的身后,一个瘦高的男子,定王府的慕僚宋清河道:“殿下,为何不直接让纪大人去请了定远侯问话,让这案子早点审结?”
楚云程笑得胸有成竹:“急什么?今日之事,定远侯定是如坐针毡,这案子一日不开审,他就一日提心吊胆。不仅他,连同楚成邺亦是如此。明日的早朝,他们自己落了下乘,定然不敢像往常一样疯狗般乱咬,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宋清河一听就懂了,也笑道:“如今这阮氏母子的存在,就如同一把刀,悬在他们的头上。他们知道刀的存在,既担心刀掉下来,又无法把这刀给摘掉,是他们煎熬的时候。煎熬必失冷静,王爷正好乘此机会,让他们自乱阵脚!王爷深思熟虑,所谋甚远!”
楚云程很受用,他能想像,此时的楚成邺和定远侯心中的不安。
说什么当时一主三副四钦差,若定远侯没有参加其中,另三人敢吗?
楚云程的别院,并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相反,还是在东城内街,与定王府只隔了两条街。
别院里有下人,当左青带着人把阮心莲母子安顿进去住时,看见这么大的院子,这么精致的地方,还有那些花团锦簇的花园,阮心莲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只有宝儿无忧无虑,一点也没能感觉到阮心莲的心焦与忐忑,在花园里撒着欢的玩。
左青调了一支护卫在这里,想了想觉得不放心,又放了两个暗卫暗中保护。
身为楚云程的贴身近卫,他很清楚这两人的重要性!
定远侯于大皇子有多重要?有如庄国公府于主子一般,这件案子要是落实了,大皇子就再没实力和主子争了!
沐清瑜从明宅离去,马车直往漪云楼,这酒楼自重开后,生意一直不错,但例行巡视还是要的。
转过弯就到了漪云楼所在的那条街,但是,她被人堵住了。
牧弦把马勒停,道:“姑娘,梁王挡路,该如何处理?”
沐清瑜有些无语,楚昕元这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