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说名字,母女俩都知道说的是谁。
孔宜佳不屑地道:“她也配去?她什么身份?梁王弃妃吗?都被赶出梁王府了,还有脸去?”
沐蔓琪道:“可是听说梁王没给她休书!”
“哪里是没给她休书?是梁王没法给休书。”孔宜佳“见多识广”地道:“日照轩事情闹大了,皇上亲自圣裁,要给休书,还不得闹到有司去?民政使司对这种圣上圣裁或是圣赐的婚事,都得面君另呈。皇上不就知道了?梁王殿下虽是皇子,但定也不想惹得皇上生气,所以只把人赶出来,这有休书没休书还不是一回事吗?”
沐蔓琪觉得很有道理,她想到文定那天,梁王楚昕元对沐清瑜那贱婢嘘寒问暖的样子,还以为那贱婢手段过人,真的把梁王给狐媚了。
不过她想了想,又哼道:“江欣彤行事周全,最喜欢俱到。只要没有休书,名义上她还是梁王妃,江欣彤肯定会给她帖子的!”
“那又怎样?”孔宜佳不屑:“就算有帖子,她有脸去?”
“万一去了呢?”
孔宜佳眼里一片恨意,不仅因为沐清瑜要回嫁妆一事让她感觉太过丢脸,还有之前,这个贱婢在,时时就提醒着她只是继室。
她无数次想下手,但是沐明远警告过她,皇上亲自过问,若是沐清瑜死了,就叫他最疼爱的儿子的命。
孔宜佳当然不会拿沐雍的命去赌,左右不过一个贱婢,才让她野草一样活着。
可这野草样的贱婢,现在都脱出她的掌控了,还敢跟她对着来了。如果她真得梁王宠爱,那不能把她怎么样。
现在,既然都是被梁王赶出梁王府的弃妇,还让那贱婢继续逍遥,那她就不是孔宜佳了!
她目光闪了闪,又瞬间若无其事地道:“去就去了呗,我不是说过,你是珠玉,她是瓦砾,别为着她自降了身份!”
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的沐蔓琪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什么。
母女两个回了沐府。
沐蔓琪回了院子,新买的衣裳由玳儿捧着跟在身后。
看着她离开,孔宜佳叫过了身边的嬷嬷,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那嬷嬷点点头,很快就出了门。
与此同时,定远侯府,已经被勒令禁足几天的秦旭然,终于溜到了秦老夫人的院子。
秦老夫人正喝着一盅雪耳莲子羹,见到他,就笑呵呵地道:“快,给世子盛一碗,清凉败火,滋心润肺!”
秦旭然一边道:“谢谢祖母!”一边一屁股坐到秦老夫人身边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