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永远是最后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想着把贼兵调出来打。
只要在城外打,哪怕贼兵数倍于己,也是无所畏惧。攻城的话,三镇兵力不足的缺点就会显露无疑。
铁墨与袁马在米脂城外打得难解难分,也是有意把绥德等地的贼兵勾过来。当初的计划就是铁墨打米脂,曹文诏和娄大集负责阻击援兵,争取在米脂境内,给贼兵迎头痛击。
但是现在,战事跟之前料想的差的太大了。
曹变蛟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他觉得叔父和娄大集太磨叽了,“叔父,不如给侄儿一支兵马,侄儿打一打清涧城,就知道贼兵是什么情况了。”
闻言后,曹文诏大怒,黑着脸怒视道:“混账话,老夫该给你多少兵马?”
“一千足矣!”
“一千?如果清涧城内的贼兵倾巢而出,把你的后路一断,你这一千人岂不是羊入虎口?哼,你给老夫好好待着吧!”
曹文诏太了解自己的侄儿了,这小子肯定是看铁墨不到三千人硬撼袁马所部,心中有些不服。人家铁墨所部,那可是清一色的火器,阵法严谨。
正想再骂两句,便听外边一阵聒噪声,似乎有人闹将起来。娄大集正愁呢,听到聒噪声,顿时气道:“外边是怎么回事儿?”
“娄将军,刚有个小子要硬闯进来,说是有重要军情!可是,他又拿不出通行腰牌,兄弟们不放行,便起了冲突。”
曹文诏和娄大集对视一眼,一同走出门,看到远处大喊大骂的年轻人之后,娄大集想了想,忍不住咦了一声,“这小子不是铁老弟麾下的人么?”
“哎,让他过来吧!”
放行后,阮三狗狼狈不堪的跑了过来,“娄将军、曹将军,卑职阮三狗,有重要军情汇报。”
“我知道你,什么重要军情,进来说!”
阮三狗急得很,进门的时候就把事情说了一遍。曹文诏和娄大集听得头皮发麻,背脊生寒。展开地图,娄大集急声问道:“你说说,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里,老营堡附近的丘陵谷道之中!”
一看位置,娄大集气的脸都白了,“娘的,贼兵胃口还不小,这是想越过三川河,把咱们三镇兵马一口气都打残了啊。曹将军,为今之计,我们要尽快发兵三川河,挡住这股贼兵,给铁将军撤出来赢得时间。”
“嗯,变蛟,给你三千兵马,去三川河口布防,老夫不管你有什么方法,一定要拖住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内要是让贼兵过了河,老夫扒了你的皮!”
“喏!”军令面前无父子,曹变蛟赶紧正色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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