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又感觉有一只温柔小手，抚摸着自己脸颊。
王元终于醒来，朦胧中，他看到了一个女子，正蹲在自己身旁，拿着毛巾给自己擦脸。
“哥哥醒啦！”
一个小女孩脆声说道，王元脑袋还是昏沉的厉害，如宿醉之后的感觉，连眼皮都重的抬不起来。
“妈！”
王元强撑着开口，那给自己擦脸的手顿了一下，而后王元隐隐的听到啜泣声。
“这是我妹妹吗？”
王元看着那扎着俩羊角辫的小姑娘，强撑着坐起，将她拉到了身前。
“嗯！”
中年女子向王元笑了笑，王元眼睛慢慢聚焦，只见女子一身青色对襟马褂，头上扎着坠马髻。
虽然脸上已现风霜之色，但依旧眉如远山含黛，眸若星海璀璨，特别是那眼中的慈祥，几乎将王元融化。
“妈，你怎么这么多年也不回家看看我，姥姥很想你，她身子不好，快撑不住了。”
王元看着欧阳文曼，只觉着胸口憋了一肚子话，这是他积攒了二十年的思念和质问。
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如何开口。
欧阳文曼眼中噙满了泪水，她不停抚摸了王元的脸颊，笑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爹要为你打破桎梏，你别怪我们。”
“等我们忙完这阵，我就回去看看你姥姥。”
王元皱眉，打破桎梏，什么桎梏？不过还没来的及问，远处就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呼喝：
“就知道哭哭啼啼，眼泪有用吗？你还走不走了？圣火今年取不了，就要再等六年！”
是王鹤粗暴的呼喊，欧阳文曼抹了把泪，又向王元笑笑，而后就抱起小女孩，快步离开。
“哥哥！”
小女孩向王元挥手，王元也大声问道：“妹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