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迟疑地摘掉眼镜,厄兰兹审视了一番这些面具,并未看到有任何灵性或超凡特性,选了一副黑色棱形面具,它内部蒙上的一层黑纱让这面具表面上看去密不透风,但允许佩带者从内部看到外面。扣拢这幅面具,他抬头打量了一下这栋别致的私人宅邸:
造景做得相当雅致,黄红交叠的草木,房屋后一轮古树开枝散叶,如黄金般和棕褐色砖块搭建的尖顶房屋互相配合,正对着的大门用大理石柱装饰,配有卷曲的藤状雕刻,穿好服装的侍者停在门口,恭候着来宾。
厄兰兹转身看向来处,乔装后的欧拓正躬身在田里熟练地收割残余的葡萄藤,他按照欧拓交给自己的密码打开铁盒,把铜片别在衬衫内侧,盒子朝着草丛里随意一丢,转身走向门前。
“晚上好,先生。劳驾,您的邀请函。”
侍者们看向那位走来的绅士,那人正浮夸地抬起一只手,口中有浓厚阿瓦霍郡口音的鲁恩语不断飚出:
“哦,当然了,邀请函。我们所有尊贵的客人都要仰仗这张小小的红纸片,原谅我,先生,但少有人能看到这般景致还不赞叹。”
他从怀里抽出一张血红色的邀请函,递给了侍者,侍者拆开扫了一眼,露出礼节性的微笑。
“欢迎您,卡夫卡·坡先生,男爵夫人在等待。”
“是的,感谢你,礼貌的先生,我也欢迎我自己。”
戴着面具的人神经质地左右点了点头,朝着门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