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的力气正在不停流失,冯金章很想闭上眼睛一睡不醒,但是不可以,齐广修这个狗日的还没有开枪。
他开始不停的挣扎起来,让钉在身体各处的铁钉摩擦血肉。
剧烈的疼痛感让冯金章的意识再次变得清晰。
日本人距离前沿阵地只有不到400米了,冯金章再次开口喊道:
“齐广修,你他娘的怎么哑巴了,机枪呢?快往老子身上招呼!
别再想着救老子了,老子不需要,你也办不到!
快开枪,老子不想像狗一样被日本人拴在手里。”
“噗噗噗……”
日军的刺刀开始不停地扎向冯金章的大腿小腿,皮肉炸裂,露出了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冯金章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他眼中和嘴角都有笑意,
“弟兄们,跟着军团长好好干,日本人猖狂不了几天了!
等到胜利的那天,你们到烈士陵园点几支香烟,知会老子一声就可以了!
劳资会和那些死去的弟兄们一起,在天上、在地下看着你们,跟你们一起高兴!”
“噗噗……”
日军的刺刀从后方扎向冯金章的屁股,刀尖已经陷入了骨头里,疼痛让冯金章的身体扭曲。
“齐广修,开枪!开枪!别让狗日的再靠近了!
你他娘的再不开枪,老子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八嘎呀路!”冯金章的顽强和坚韧超出了米仓的预料,他气急败坏地说道:
“堵住他的嘴,堵住他的嘴!”
两百米,冯金章双眼死死瞪着雪花山阵地。
他嘴里被绑上了布条,但他还在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