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厌抬起食指,指向那把比陈豹吹得天花乱坠的战利品还要粗壮结实一倍兵器,他手指苍白修长,与银色光泽的枪杆交相辉映,分外和谐。
沈皎太阳晒得有点晕头转向:“不知道,但对陛下一定很重要。”
“不知道就摸一把。”
这话听着很不对劲,沈皎犹豫不决,最后决定苟住,“我不敢,这么宝贵的东西,我不敢摸。”
“快点。”姬厌沉这着脸,暴躁的催促道:“再磨叽孤就剁你爪子。”
沈皎只好跟烫手似的摸了一把。
姬厌满意极了,这才幽幽的开口:“这把玄冰枪是孤第一次上战场时的战利品,很多年前,魏国有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将,他很拽,不过再拽也没用,孤把他的脑袋钉在城门上挂了七七四十九天,用的就是这把玄冰枪。”
沈皎默不作声在裙子上擦了擦手,转而想到什么,一阵恶寒,那这么说,方才在她脸上扫来扫去的红缨在某年的某几十日,在一个装满蛆虫的脑壳上也扫来扫去。
她震惊双目,心态崩了。
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姬厌再次用他那不合时宜且格外真诚的表情,说了两个字,“没错。”
沈皎:“……”姬厌,我和你妈玩跷跷板,我敲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