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掐我一把,简直难以置信陛下居然笑得这么开心,我怀疑我在做梦……哎哟,意思意思就行了,你个莽子,疼死我了。”
“话说,陛下身边那个姑娘是谁啊,有一说一好好看,胆子也好大,居然敢和陛下靠这么近。”
“连她你都不知道?魏国送来的那批舞姬里唯一活下来的那个,听说她还胆大包天行刺杀陛下,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她仅靠她那张狐媚子的脸,就保住了性命,不仅如此,还持宠而娇,王大壮说,她专门指名道姓要陈将军去叫她武术,陈将军不肯,她就告状,导致陈将军第一天去就因为她挨了罚,周身挂了彩,将军夫人哭了三天三夜呢。”
“什么?三天三夜,眼睛都哭肿了吧,这女人也太恶毒了!陈将军是什么人,哪有时间陪她闹腾,滚回他妈的魏国去吧。”
“这事咱们同意,恐怕陛下也不同意。”王大壮听了一会儿,摩拳擦掌的,决定加点油添点醋,“不过听说她学习挺认真的,都学中暑了,既然这么努力,待会大家伙不如也和那位姑娘比试比试,也算卖陈将军一个面子。”
“不是吧王大壮,一个小姑娘你也好意思欺负?丢不丢人啊。”人群中当即有人反驳。
“就是就是,打仗是男人的事,内部比试也是咱们这些当兵的,扯小娘子做什么?喂,王大壮,你不会就是因为陈将军没传授你腿法,所以怀恨在心,又不敢和陈将军叫嚣,所以,才欺负人家沈姑娘吧。”
当中起哄的人不少,毕竟,也不是所有都和王大壮关系好,在战场上,自来崇强,王大壮虽身手不错,但也不是数一数二,再者,他为人处事想来令人堪忧,所以和他关系好的基本都是些小村庄来的普通百姓。
家境不错的,读过几年书的,对于王大壮平日的所作所为就有点看不上了,不是他们欺穷,只是他的思想和观念实在容不得苟合。
“你胡说什么!”王大壮脸色被气得通红,捏紧拳头,“她本来就不是啥好货色,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是怕陛下着了那狐狸精的道,你们懂个屁。”
……
底下吵吵闹闹,一刻不曾消停,高台又隔得远,沈皎尽管听力不错,也不太能听清内容。
她努力侧耳倾听,皱在一块的五官明显皱得更紧了,事实证明,人在面对不好的言论时总会激发潜能,在她的坚持不懈之下,终于听到了“那女人”“那玩意”“那货色”“红颜祸水”等一些列词汇。
“他们好像在骂我。”沈皎想不懂,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坐在这就莫名其妙引得众人不满。
难道,这就是作为美女该承受的舆论?
姬厌嗤笑一声,“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沈皎感觉他好像能听得很清楚的样子,就像做英语听力,明明同在一个考场,但是彼此的耳朵却大相庭径,她忍不住问:“陛下能听清吗?”
姬厌眯着眼,“想就能。”
明白了,习武之人的听力都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