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大声质问!
突然,又是“噗噗……”两声。
沈清野脸色陡然一僵,还是下次再质问叭,他立马捂住肚子,夹紧小菊花。
可恶!
不能生气,生气促进消化!
其实,这事完全是沈清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脑补太多,误会暴君了。
在姬厌眼里,沈清野大抵就和路边那长得不好看的野花,水里最小只的虾米,屋子中最角落的灰尘差不多。
如此不显眼的东西,轻轻松松就可以捏死,也配得上他费尽心思设计?
他连安伯侯府的老侯爷都不屑于放在眼里,何况是个就算给机会也翻不起风浪的废物?
姬厌视线落在不远处那间灯火通明的房间。
他只是好奇他突然离开的时候,炸毛仓鼠都在做些什么,以为她会胡吃海喝,泡个美滋滋的澡,然后再叫上侍女斗两把地主。
岂料,这些都不是。
沈皎竟是不停不歇骂了他几个时辰,十句话九句不带重样的,说他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
暴君虽不知皮球为何物,但越听越上头,这难道不比朝中那些老不死的骂的有意思?
而天下众人呢?不是骂他残暴不仁,便是骂他毫无人性,不是说他必遭天谴,就是说他必得报应,来来回回都在重复这么几句话,毫无创新,毫无新意,他都听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