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不明白少年暴君虚得三岁小孩都能压死的地步,是怎么做到的摸到武器就满血复活,然后大开杀戒的。
自姬厌杀第一个人开始,热闹祥和的气氛忽而变凝重起来。
他跟地狱爬上来的妖冶魔鬼,手起刀落,跟砍白菜似的,轻轻松松。
众人从高高在上的骂骂咧咧到威逼利诱,最后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现场混成一团,像一群走投无路的老鼠。
沈皎发现。
哭得狠的,少年暴君会多给几刀,骂他不得好死,下贱肮脏玩意的,他反而会笑眯眯的送人一个痛快。
他大概是忍了太久。
终于将自己忍疯了。
沈皎亲眼看这周遭逐渐变成红色,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充斥鼻腔,染红了视野。
一滴泪落下,她从梦里醒过来,看到杵在床边的暴君。
他拧着眉,冰凉的指腹用力的摸了摸她的眼角,“睡个觉,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