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因为一块垫桌子的石头,就将自己变成一块活靶子。
暴君躺在软座上,宽大的黑色衣摆像扇面一般铺开,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慵懒。
闻言,并未多言,倒也没要求沈皎不许这样。
也没勒令要求她一天必须佩戴二十四小时才行。
只是神色慵懒的倚着车壁,耷拉着眼皮,黑而长的睫毛微垂,在眼底落在一层灰色阴影。
看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沈皎一般不太想和暴君主动聊天,因为通常聊不下去。
但他这样要死不活的,总让她觉得是不是方才将人摔得狠了,闪着腰或者扭到肋骨了?
姬厌暴躁时像头发疯嗜血的妖魔,感觉成百上千个道士联手都拿不下他。
静下来时,又有点莫名的乖。
许是皮肤过分苍白,毫无血色,青色的血管看得一清二楚,便乖得有些脆弱。
众所周知,长得好看的面相总是极具欺骗性的。
于是,沈皎主动问候房东老板:“陛下,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嗯?”姬厌神色不明的撩起眼皮。
他只是最近没睡觉,有点困而已。
暴君眼眸深邃,似乎在猜测炸毛仓鼠又在脑补什么,会这么问?
他怎么会不舒服?
这辈子都不可能不舒服!
姬厌正欲说两句,突然,马车一个颠簸,扬起了帘子。
阳光透过帘子,精准无误的洒在垫子底下,露出一个角的书面上。
姬厌取出书,面不改色翻了第二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