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一路往北,走得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路,整日在山林间穿梭,从不在官道附近出现。
沈皎只要撩开帘子透气就会被黑衣人劈头盖脸一顿恶狠狠的凶骂。
她恹恹收回脑袋,开始猜想何人抓她做人质和暴君谈判。
一般而言,像抓人质这种不要脸但很有用的方法,对付的都是些重情重义的人士。
这词和大暴君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好吗?
所以,甲方应该是个熟悉姬厌,又不太了解姬厌的人。
那会是谁?
沈皎认识的人不多,毫无头绪。
她全身上下只剩一个发带和一件衣服了,已经找不出可以给姬厌指路的物件了。
她最后扔的是一双鞋。
大概过了十多天,马车终于停了,沈皎被黑衣人粗鲁的押下车,来不及看清周遭就被罩上一个黑色麻袋。
没有鞋,这满是石头的地十分硌脚。
沈皎走两步觉得这样不行,万一这条路很远,磨破脚会很痛,就算不痛踩到小动物的便便怎么办?
真的,有时候做人质就要享受做人质的待遇。
于是,她又举起手。
黑衣人眉心不受控制一跳。
这段时间,他们发现,只要这位舞姬举手,准是有事。
有时候是要笔和纸,说太饿了,需要画饼充饥。
有时候需要两个黑衣人,说太无聊了,需要斗地主打发时间。
沈皎的表现确实比之前那个人质要好很多,所以,只要不逃跑不吃肉,许多要求都好说。
不过,她现在又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