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怀疑,小姬厌是不是不能看见她?
方才只是她的一抹错觉?
就在沈皎陷入深刻怀疑时,就听见稚嫩清冷的童音反问:“为什么要躲?”
沈皎:“这样你就不会这么疼。”
小姬厌:“错,小畜生就该挨打。”
你该不该挨打不知道,但我特别想抽燕帝……沈皎沉默了。
……
沈皎跟了暴君幼崽好几天,短短几天时间,她像是把人间疾苦体会了个遍。
刷夜壶的太监会让幼崽帮忙,许诺半个隔夜烧饼,刷完之后再一脚将其踢开。
洗衣局的宫娥会让幼崽帮忙,许诺一个馒头,洗完之后却给半个发霉长毛的。
那些受宠的孩童每天雷打不动的在同一个地方欺负幼崽,不是被逼,而是小姬厌主动去找虐。
反观成年暴君,沈皎更看不懂面前这个满身狼藉的小屁孩。
她急得团团转:“明知讨不到好处为什么还去?你安安分分苟在殿里不行吗?”
小姬厌啃着发霉馒头:“发霉的总比饿死好,不是吗?”
他摊开小手,是那群孩童施舍的酥糖。
沈皎无力的蹲在幼崽身侧,是了,虞儿公主从不让人给吃的。
她只会说:“小畜生,这世间伦理容不得你,我也容不得,你自己活不下去,就该死。”
沈皎想,她大抵是棵墙头草,上个梦有多厌恶燕帝,这个梦就有多怨虞儿公主。
孩子有什么错呢?
又是几天过去,小姬厌因吃过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病了。
看着捂着肚子,蜷缩成小小一团,浑身发抖的暴君幼崽,沈皎就算知晓他会度过此劫,也是难受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