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单纯强者的较量。
他体温低,对气候变化没有多大感觉,若要说,冬天越冷他反倒会越舒服。
可想起炸毛仓鼠怕冷,最近气温越来越冷了,就让宫人将这张虎皮找了出来。
姬厌修长的指尖点了两下她的脚踝:“又不穿鞋,冬天白虎出没频繁,毛厚,最适合给你垫脚。”
沈皎:妈呀,想她穿过十块钱三双的人字拖,突然拿几千两一张的虎皮垫脚,这也太奢侈了。
突然觉得自己这双脚即将变得矜贵起来。
“你受伤了吗?”
姬厌:“什么?”
沈皎:“陛下狩猎的时候,受伤了吗?”
这倒是个新奇问题,姬厌记忆里从未有人这般纯粹的问过这个问题,别人问,无非是害怕他畏惧他有求于他。
但她不一样,她在意的不是结果,好像仅仅只是担心过程中的凶险。
他当然受伤了。
猎这只白虎时,他不过才是个常年被欺辱的半大少年。
那场秋猎,他猎虎,旁人猎他。
“没有。”姬厌却风轻云淡的说。
沈皎捏了一下他的指尖,“撒谎。”
姬厌不否认:“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炸毛仓鼠骨子里透着慵懒,不喜欢用熏香,却天生有一股子果香甜味,处理干净的毛皮上接受几日熏陶也沾染上她的气息。
姬厌闻着,竟在这荒谬喘不过气的深宫之中生出一股难得的平静。
于是他决定,“孤要把这张虎皮毛毯带去御书房!”
沈皎有一点点为难:“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睡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