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皎忽而偏头。
晨曦千里,尽洒人的衣袂,金白色的光从那株玉兰树的缝隙漏下,年轻男人凤眸盛秋水,无需增色也万千动人,唇边勾着一抹浅淡笑意。
还有他。
……
第四日,沈皎成功从南老手底下毕业。
南老一把鼻涕一把泪,表示自己虽然七十岁,但一时半会不会死,还能再教几年。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犟呢,你在棋艺造化上天赋异禀,好端端的学什么画画啊,这不浪费生命嘛。”
“南老头,你给老夫说清楚,学画画怎么就浪费生命了!小姑娘就该学画画,陶冶情操!”
一位衣着讲究的老头十分不满,他手上拎着一个小木桶,里面放着十几只笔刷。
南老冷笑:“跟你学什么,学你这幅娘们唧唧的模样吗!”
笔刷老头报以嘲讽:“也比跟着你这个粗鄙之人,学要死不活强!”
“你才粗鄙!”
“你才娘们!”
二老吵的不可开交,沈皎头大,甚至感觉隐隐有动手的趋势。
想什么来什么,南老当即撸起袖子:“屁话少说,是老头就来打一架!”
“打就打,谁怕你!”笔刷老头捏紧拳头。
“冷静冷静,二位冷静啊,南老,齐老,打架多伤和气,不如把手言和?”王福像个陀螺,急得团团转。
这俩真打起来可如何是好,一个棋界领头人,一个画界地头蛇,都是艺高人胆大啊。
喜安忧心忡忡:“姑娘,咱们不去劝劝吗?”
“没事,老年人嘛,打不起来。”沈皎一脸淡定。
南老拳头挥那么高,这还叫打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