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护院将山洞围得严丝合缝,蚊子可以自由自在,但两个大活人显然已经到走投无路的局面。
“别怕。”梁珩拦在岑鹋身前,安抚道。
就着山洞里的火光,他看到岑家护院后面还有一群带刀侍卫。
这群人服饰奇特,绣有统一且繁复的花纹。
梁珩心道怎么会是宫里的人。
“梁家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偷挟持岑家姑娘畏罪潜逃!你这是重罪!”
护院一分为两路散开,一位穿着大氅手持暖炉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上来。
梁珩认识他。
正是岑鹋本该关在天牢的大伯。
他有满口反驳之言将对方堵的哑口无言,可这瞬间,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梁珩只能回头,望着身后的无措少女。
“怎么回事?”
岑鹋脸色苍白,欲言又止:“梁珩,我……”
“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少年捏紧拳头,像一头凶猛狂吼的狮子。
许是太过激动,腰间唯一一本他带走的书不小心掉在地上。
地上有水坑,吧嗒一声,书页湿了一半,荡出层层涟漪。
曾经那位最爱看书的少年。
因折了一个书角都要难受半天的少年。
此时此刻,无视他的至高无上的信仰,双目一寸不移,死死盯着少女。
“为什么不说话?岑鹋,你凭什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