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暴君这个倒坐不坐,倒躺不躺的姿态,完全称不上一声大雅,可偏偏透露一股子矜娇。
好在阁楼地势高,四周又挂着不少装饰作用的金纱帷幔,两侧之人完全看不清里面,只能依稀看见两道身影。
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看见了,谁又敢说暴君没坐相?
他老人家能老老实实待到四花宴结束,期间不生事端,就算谢天谢地了。
沈皎吃着姬厌剥成一瓣一瓣,剔除白茎的蜜橘,腮帮子鼓鼓囊囊,属实可爱。
姬厌瞧瞧她欢喜,更加卖力的剥了十几个蜜橘。
一双惯会扭断旁人脖颈的手,做起剔去橘瓣脉络这样的细致活来,竟毫不别扭,堪称优雅。
沈皎一边感叹,一边乖巧等着投喂,目光投向远处,绕有兴致的环顾四周。
这一看就感受到身为领导,一览众山下的感觉。
心想当年班主任说的果真不错,站在讲台上,底下有什么人,做了什么小动作,当真看的清清楚楚。
沈皎随意扫过大燕标记的观众席,一眼就看到争抢瓜子的顾谙和沈清风。
相谈甚欢的顾夫人和秦氏。
冷漠傲然沈世子,呆佛发愣沈清野,还有鼻青脸肿的……安伯侯?
几日不见,他怎么又挨了揍?
沈皎差点惊呼干得漂亮,突然想起这是便宜爹,再便宜也是爹,不能这么做,会被指指点点。
她看了三遍,喃喃自语:“奇怪,小梁人呢?怎么不在。”
武林大会那般枯燥无聊的比试,梁珩和李旺来大人都能踩点准时观看。
四花宴变相改个名字的话,可以说是美人才艺大比拼,堪称男子的天堂。
这种地方小神医居然不在?
不正常,完全不正常。
沈皎疑惑之际,有小太监请她下去抽取出场顺序,顺便在后台候场,准备第一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