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前脚刚幸福的和魏国世子合葬在一起,后脚沈清丞同王福一道趁火打劫,把这些年来沈语所作所为昭告天下。
这下,背后那些说三道四的也没脸再议论当今新后小肚鸡肠,恃宠而骄了。
谁家收养到像沈语这种祸害妹妹,真就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么一想,沈皎就显得格外可怜。
出生就赢在起跑线,本该锦衣玉食,受家人宠爱于一身的沈大姑娘居然活得这般憋屈。
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乞丐听到都表示对沈皎心生同情。
听着梁珩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的演绎,沈皎本人倒是觉得无所谓:“赢在起跑线上,输也输在起跑线上,还省得我白跑一趟了。”
梁珩不免一愣,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他手里的折扇合上:“沈妹妹,你就不气?”
沈皎摇摇头。
说句明白话,遭受苦难的又不是她,她气什么?
她顶多惋惜一句。
原身已经香消玉殒,说再说都是废话,安伯侯府要是早一点从鬼迷心窍当中脱离出来,早一点有所作为,原身也不可能死在异国他乡。
沈皎没有记忆,无法共情,对于她来说,安伯侯府也仅仅只是安伯侯府,那不是家。
珍爱生命,远离便宜老爹,好好活下去,就是对她和原身最大的交代。
梁珩本以为要花费好一阵心思安慰沈皎,没想到她竟如此豁达。
外头那些女郎但凡带入一下他家沈妹妹的角色,恨不得杀去魏国找沈语鞭尸。
怪不得沈妹妹能当皇后呢。
瞧瞧这格局。
沈皎要是知晓梁珩所想,只能报以娇羞一笑,然后一字一句告诉他:你想多了。
“这么说,沈妹妹是原谅安伯侯府了吗?”梁珩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