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回荡在天牢里,凄厉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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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这么大,你怎么来了?”
姬厌刚出天牢,竟瞧见执一把紫竹伞,站在不远处的炸毛仓鼠。
他下意识看向沈皎的干净利落鞋沿,天牢里积了不少血水,就算有人定时清理,也会有余学和污垢。
看来,她还没得来得及进去,想到这,这位不可一世的暴君竟不由松了一口气。
沈皎看了一眼随即关上的天牢,顺势把伞递给暴君:“快打伞,王公公说你在这儿,我就来接你,对了,你叫我看的治国策我已经看完了,并且熟读可以背诵。”
她摊开白嫩的手掌:“说好的三千两呢?”
姬厌一手执伞,一手牵着炸毛仓鼠慢慢走:“又不是不给你,小财迷,手冷不冷?”
“不冷不冷。”沈皎摇头,调皮的眨了一下左眼:“一看到你就感觉欲火焚身,哪里会冷?头发丝都是滚烫的呢!”
姬厌瞥她一眼:“小姑娘家家的,说话没个把门的,你还挺骄傲?”
“那可不。”
说罢,沈皎踮起脚尖吧唧一大口在暴君的唇角偷了一个香香。
转身跳上走廊,哒哒哒跑远了。
姬厌眉梢微微上挑,摇头一笑,收起伞跟了上去。
两人逐渐走远,花丛里那双被污水弄脏的鞋子,不多时,便被雪面覆盖得一干二净。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直至深夜,一道欣长的黑影来到此处,蹲下,亲手刨开雪,盯着鞋面看了良久,才道:“不是早提醒过你,你一撒谎,耳尖就发红,怎么就是记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