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砚又不是真的婢子,见她脱衣睡下,他得避嫌,于是退到门口伸长脖子,对着她的方向迟疑地问道:“彤儿姑娘,世子爷不是罚你跪的吗?”
汪彤儿露出个小脑袋,朝外瞟了他一眼说道:“他让跪就跪?外面这么冷,冻病了吃药很苦的。地上铺着的石头又硬,膝盖也会疼的。”
咦?
这什么话?
主子让罚,自己不就乖乖地挨罚?做奴才哪敢违背?
他们只要主子说:去领罚!有哪回不是乖乖地自去禁室挨个几十板子?
谢玉珩坐在那儿生了一会儿闷气,劝慰自己一番,这是自己两辈子都心动的小姑娘,算了,不跟她置气。手撩袍摆站起身走出门外来。
咦?
个人呢?
跪哪儿去呢?
他正等着小姑娘哭求着自己原谅她呢!
小墨跟小砚躬着身子,微微抬着个脑袋,把眼眸瞟着隔壁房门。
嗯,估计是小姑娘脸皮薄,躲房间里去跪了。
没想到人小主意还挺大的。
算了,本世子肚量大,不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
“走。”谢玉珩还有正事要做,于是带着贴身的几个侍卫进后院,从后门悄悄离开。
这前门可不能走,吴道友还有季啸送来的这些侍女,以及他们放在暗处的人都在这儿盯着呢!
他有前世的经验,知道去找一个叫杨毅的师爷,他手中握有吴道友跟季啸官商勾结的证据。
有了这个证据事件就好办了,自己再演一出引蛇出洞的戏码就行。
省得在这跟他们周旋,浪费本世子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