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儿闻声抬头望着他,问道:“不称婢子称什么?”
贱妾吗?
恕本姑娘喊不出口!
“你!”谢玉珩本想发火来着,看着小姑娘哀怨的眼神,把斥责她的话给咽了下去,尽量把语调放平和地说道:“称‘奴’”。
嗬,嗬嗬······
少了个字,本意不都一样吗?
自从那天谢玉珩强势要汪彤儿做他的小妾开始,有些东西似乎渐渐生了变,她不再在她面前讨好地卖乖着,面无表情地杵在那儿,等候谢玉珩发话。
谢玉珩也不理会她的不高兴,温声道:“自己研磨练字去。”
“哦。”
汪彤儿想着只要不再跟自己有肢体的接触,练字就练字吧。
等到一个时辰之后,小墨小砚端着水果糕点进来时,发现他们二人离得远远的,各坐一旁,互不打搅,一个看书,一个在练字。
小墨去一旁茶几那儿给谢玉珩泡茶,汪彤儿见过多次他泡茶的动作,形神兼备,且茶技还行。
只是他泡茶的手法落在她眼中,实在不够看,枉费了那么精致的茶具。
她哪知道小墨为了给主子爷泡一壶好茶,专门请教师傅学艺,这才有如今的茶技。
汪彤儿从前也是个爱茶懂茶的人,且有一手泡茶技艺超好的那种。
第一是她遇到个好的师傅,第二也有她本身天赋。
她泡茶从不用复杂繁琐的器具,只一丌一碗一炉足矣。
上辈子,她只要得空,就给爷爷跟外公他们泡壶茶。
两位老人但凡喝到汪彤儿泡的茶如饮琼浆,比吃山珍海味都来得高兴。
不知道是自己的茶艺精湛还是俩位老人家捧场?
她泡茶先是取炉上沸水高冲注入碗中,动作不急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