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站在崖边,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小小的铜鼎,他又拿出一道黄纸符,只听念念有语间,就将黄纸符投入铜鼎之中,只听铜鼎嗡嗡响了起来。
那声音若有若无,只似蜜蜂嗡鸣,持续了好久。
奇异的声音之中,似有一道不起眼的光闪起,悠忽又没,小风只觉是眼睛花了,却见爷爷将铜鼎收了起来,面色凝重地看着大海。
“风自飘零风自去,雨若无住雨无情,且看往事似梦昔,只叹今夕又何年……”
崖下惊涛拍岸,阵阵喧嚣震天,也掩盖不住爷爷抑扬顿挫的低声沉吟。
爷爷竟在吟诗,这就是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难道他只是为了发一番感慨?在这里吟上一段追忆往事的诗?
小风也跟着爷爷学过读诗,不过!这几句诗,他从未听爷爷教过,一时也不明白爷爷念来的意思,也就没有附合上一句。
爷爷转过身来,脸色更是凝重,他愣愣地盯了小风看了好一阵,才语气低沉说道:“风儿,你我本是这盘龙岛的外人,在十二年前,我们就来此隐居,不料十二年弹眼就过,你说,我们要在这岛上度过一生吗?”
这问题太过深奥,小风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是金。
只听爷爷继续说道:“风儿,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爷爷会些特别的本事,却从未教过你?”
爷爷见小风还是没搭话,也毫不在意,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只是一个人自说自话:
“文成有命,道成在运,命运二字,实不是常人所能掌握,昔日有一旧人,道世间有逆天改命的方法,我那时不太相信。”
“有位高人替你批过命,你命格不齐,面相不寿,命运多厄,气运极差无比,若没有外力干预,不是不到十岁就要早夭,就是勉强活大,也是凶险一生,更不要说成就事业。”
小风只觉一盆冷水将自己从头浇到脚,只冷到心底最深处的无底深渊。
“气运可变,气运加身,多是为环境影响。这盘龙岛自有奇气,你看此间人生得如此高大威武,又极为长寿,就是明证。我带你在此间隐居十余载,就是要让这里的风和气慢慢影响你。通过这么多年实践看来,你虽命格不好,但却无灾无病,总算平安无事健康活到现在,那集气运被命格之法,也算有所小成。”
小风听了,只觉心下好受了一些,也对阿奇等人更加羡慕起来。
“但是,今天我们一离开那村子,一路就生出变厄,说明那气只在村子里。现在我对那故人的话,不由得不相信起来。走出村子,走出这小岛,走向大海,虽有些危险,但也有极大机遇。你是要在碌碌无为中穷度一生,还是想扼住命运的脖颈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我想,作为七尺男儿,本应顶天立地,不甘作人下人,你应该是想选后者。”
小风只觉一阵热血沸腾,哪个男儿没有梦想?哪个男儿不想出人头地?
“十三岁,是一个人开始修炼的最佳年纪,今天,我将传你一门功法,盼你易改乾坤,再造命运。”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