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雷终于骂完,那边本地同学开始噼里啪啦回骂起来,只听语句清楚,抑扬顿挫,有板有眼,如同唱戏一般。
这骂人的高下之分,让风晓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乌雷与那几人的胜负立时可判。
乌雷被骂不过,顿时急了眼,怒从心起,蛮性大发,撸起袖子就要跳过去打人。
那个嘴脸特别贱的同学,细看有几分像雷公一般,像是那本地同学的头头,他往前一跳挑衅道:“你来打我啊?我好怕啊,你若不打,不算男人!”
乌雷更是怒满胸腔,正待不顾一切上前厮打,却被两个室友拼命拉住。那室友还是比较清醒,边声大叫道:“乌棒,不要上当,书院内禁止打架,你好不容易来了这里,莫非想被赶走吗?”
乌雷听了,就像凭空落下一道定身符来,一下就将他镇住了一般,他脚下再也没有上前一步。
只是他心中怒气还是难平,只好努力压制叫道:“俺是本地人,你们算什么东西,敢看不起俺。”
“俺,俺,俺,只会说俺,还敢称本地人,要不要脸?”有人当即针锋相对诋毁道。
雷公脸也跟着喝道:“你也算本地人,你只是乡下的泥腿子罢了!告诉你,咱们本地人风里来浪里去,驰骋海上,所向霹雳,都是大海之上的奇男子。别的不说,你既说是本地人,就会水性,你若识水性,我就算你是本地人如何?”
“我,俺,我”乌雷顿时语塞,他的底细早就被人了解的一清二楚,只是旱鸭子一个,哪里识得半分水性。
而本地人生在海边,确实都是水性奇佳,他确实有些无言反驳。
雷公脸见乌雷无话可说,不由洋洋得意叫道:“你们几个大山里的蛮子,谁给了你们胆子敢到这观景台来游玩,你这看这台上护栏也没有,你们若是不小心掉下水去,到时候你说同学一场,我们救你们还是不救?”
他顿了一下,转向其他几人问道:“要是乌蛮子掉下水去,你们救不救?”
“若是他跪下来嗑几个头,叫我声爷爷,我就考虑考虑,勉强救下他!”有人接话道。
又有人说:“都掉在水里了,怎么磕头,莫非像乌龟一样,将头一伸一缩探出水面,有趣!有趣!我真相看看,哈哈!”
“你别说,他还真有点像。”
几个人互相逗趣说笑,说到这里,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乌雷脸色涨红,突然蛮性发作,一时只是不管不顾,猛地甩开几个室友,就如蛮牛一般冲了过去。
乌雷去势很猛,沙包大的拳头一抡,就向雷公脸打去。
这一拳去势如风,拳风猎猎只怕有三百来斤力气,但就是这又急又重的一拳,却半个人也没打中。
只见几人轻轻闪开,雷公脸又伸脚一勾,乌雷脚下顿时再也稳不住,瞬时跌将出去,这一跌,直跌出高台,笨重的身形径直落入湖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