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七突然又叫道:“你不应该知道,你不要知道。”
接着,琴七两手一放,突然抱头痛哭起来。
这一番哭,嘴里只是胡言乱语,似在述说往事,可惜酒后说话呜呜渣渣听不清楚,风晓也没办法,只要关着房门任他胡闹。
琴七哭闹了半夜,才昏睡过去。
风晓把他搬到床上,骇然发现他手脚断筋处皆有鲜血流出,只好拿出伤药敷了止血,又用取来纱布包扎。
第二天,琴七清醒过来,他看见手脚上的浸血的纱布,不由脸色大变,似看到极其恐怖的事情。
风晓将昨夜的事情如实告知,琴七听完长叹了口气,过了良久才喃喃自语道:“不知这酒性如此猛烈,竟导致我这……旧伤……”
是何旧伤?
琴七没有再说,风晓问了两句,琴七只是不再回答,只催风晓赶紧上路。
两人一路行去,从此再也没有饮酒。
走了两个多月,慢慢见路崎岖起来,路上日渐凋零。
一时,到了一座山前,车夫就叫道要回去了。
风晓好说歹说,那车夫只不再向前,并说道:“此去是无国之地,再没有官府管辖,如此蛮荒地界,刁民悍匪横行,凶险异常,我虽想多挣钱,但挣了钱没有命花也是白挣,两位老爷请自便吧!”
风晓自忖经过书院一番体训锻炼,力气身手已是不错,又有尺剑护身,听了匪徒心中也不甚怕。
他再三劝导,但车夫不为所动,风晓无奈,只好付了车钱,又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下了他的马车,再多赏了他十两作为自行回去的盘缠。
车夫得了钱财,也就花了心思教会了风晓如何套车赶马,随即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那匹马一路奔波,明显是瘦了,风晓坐在前头赶马,琴七有时坐在车里,有时为了让马歇歇脚力,也下车与风晓一路步行。
两人慢慢走了两日,地形更是艰险起来,偶尔有野兽出没,但琴七拿起乐器奏去,也不闻乐声,野兽自去也不敢前来侵扰。
后边的路,只是群山连绵,树木阴森,隐隐狼烟暗起,暗暗烟尘四漫。
风晓见了这等去处,想起车夫的话,心中也颇有些忐忑,不敢在随便前行。
勉强前行一段,只听到四个捉刀匪徒跳将出来,都长得人高马大甚是凶悍,风晓也不敢硬拼,就掉转马头,向来路急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