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秦长风才不至于跟丢,他跑得没有酒疯子快,也还能勉强跟上酒疯子的行踪。
酒疯子跑来跑去,每次都跑不多远,他总能找到溪流,也不免要跳到里边扑腾一番。
如此次数一而再,再而三,秦长风心中不由琢磨起来:莫非出入这沼泽,与这溪流有关?
但是溪流变化莫测,一会儿在这出现,一会儿又在那里出现,秦长风在这儿困了这一个来月也没摸清它的规律,酒疯子疯疯癫癫的,又是如何搞清楚的呢?
一时也想不明白,秦长风只好紧跟在酒疯子身后,又跑了约有小半个时辰,转来转去也不知走了多少路。
突然之间,酒疯子大叫一声,向前狂奔而去,速度之快远胜之前。
酒疯子速度一起,秦长风就再也跟不上他,只见酒疯子起落之间,很快就消失在前方雾气之中。
秦长风追了一阵,眼前再寻不到洒疯子的踪迹,刹那间,内心涌起一阵巨大的失望,一股无名的怨愤充储在胸间,他挥掌就向那四周击去。
“唰唰唰…….”
随着掌风击去,突然有一阵异响。
秦长风诧异之间,上前两步细看,入眼是一两人高的影子,密密匝匝,这不是那迷雾沼泽边缘的的梭梭林又是什么?
原来已经走出沼泽来了。
秦长风悲极而喜,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一阵狂笑,内心久累的沮丧终于得到了释放,不由朝天大声喊道:“我终于出来了!”
穿过梭梭林,虽看不清道路,好在已有了明确座标,秦长风也不着急,就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在原地,静等天亮。
夜色之中,雾气中隐隐闪着一些诡异的光,但随着小黑叫了几声,这些光就迅速远离了。
天色破晓,迷雾渐散,四下的道路已能看清,秦长风起身向镇上奔去。
清晨已至,街上已有了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秦长风推开院门,只见青驴好好地在吃草,院中也甚是干净,这里间如昨日一般从未荒废,秦长风感动的几乎掉下泪来。
困在沼泽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算来总有两三个月吧!恍然如昔,镇上的时光竟像没有流逝一般,这院中一如往昔。
能走出迷雾沼泽,还要多亏了酒疯子,酒疯子居然能辨别出迷雾沼泽的道路,他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