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意竟能发出声音,最少,秦长风能听到他的声音。
那声音嘿嘿桀笑,笑声之中,冷意分出一股,从腰部往上而来。
秦长风只觉身体越来越冷,那冷意直逼胸膛。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中了奇寒之毒。
冷意继续上升,那冷意浸透心脾,头脑中的凉意与那胸腹间的冷意相比,只能称为暖意。
蓦然,这头脑中的凉意陡然也生出反应,迅速向下而去,一直到那胸膛位置,将那冷意挡住。
凉冷两股气息在胸膛靠近脖颈处相持不下,仿佛两军对垒,在咽喉这兵家要道互相冲锋厮杀。两军势力犬牙交错,互相撕咬攻击,不死不休。
那冷意只是冷笑不断,似乎对头脑中的凉意不屑一顾,那凉意中也似有人低语,声音虽是细小,却有莫名深沉的力量。
一时之间,秦长风只觉身体已不属于自己,只任两股力量占用冲杀,只有脑海中的意识苦笑不已,心中只猜不透这遭遇的由来。
忽然,地下业已死去的白衣人一个鲤鱼打挺腾空而起,手中一道寒光电闪而出,带着尖啸向厅外直射而去,他的身形也随之飞到外边的夜空里。
异变一起,那萧声立止。
夜空中传来密集清脆的声音。
那声音如爆竹疾响,又是锣鼓急鸣。
漆黑的厅堂之外,对撞的霹雳乱响急来,道道亮光闪电横行夜空。
那爆竹般的响声约有数百下,时间却不过是在数十息间。
响声孑然而止,忽地一道疾风刮进厅堂来,厅内几盏巨灯不住摇晃,在这狂风之中熄灭两盏。
原来是那白衣人已闪身而回,只见他披头散发,浑身浴血,他一把抓起地上的青衣童子,直往那后墙的洞口而去。
轰地一声,那人不待弯腰从破洞钻出,只在那墙壁撞出个人形大洞来,白衣人带着童子,以雷霆之势冲破厅堂,直入夜空之中。
“黑狐狸,我霍七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越去越远,终于遥不可闻。
秦长风体内两股势力总是争执不下,秦长风刚有所悟,准备临时抱佛脚,心念渡涅梵音帮助那脑中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