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哨天面如瘫痪,如机械般的动作,还是捞起地上的徐哨邦:“不必了。”
就算报警,现在也没人管他们家,反而会被说用“死者为大”来博取民众同情,以减少徐家的嫌疑。
意识到这是他们的家事,林星染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临走前说道:“如果因为这件事,你们家打官司,需要我出庭作证,随时联系。”
“好,我们交换光脑号。”徐哨天看向她,明明是来自垃圾星的弱小新生,却比某些人胆识过人,有担当多了。
此时此刻,只见身边的大二学生姚垚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刺激,看着徐哨邦的尸体,缩在角落打光脑:“爸妈,我,我不想上大学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大学,虽然普通了点,比不上第一……”
“我说我不上学了,你们听不懂吗!”姚垚觉得自己再上,可能就要死了,沦为第二个徐哨邦。
毕竟他没有徐哨天强大,不论校内校外,都没有自保的能力。
“三土?”林星染尝试唤了一声,见姚垚没反应,又道,“瑶妹?”
“呜呜呜……”
父母说什么也不同意他退学,那边先关闭了光脑,姚垚无助地哭了起来。
林星染喊向徐哨天:“等等,要不要送你表了几表的表弟去做精神鉴定?”
“再说吧。”徐哨天现在死了亲弟弟,没空也没心情,去理睬这个远房表弟。
林星染也没空,走近姚垚,撇下一句:“要不要找颜主任打一针?”
“不……”姚垚条件反射拒绝,可是回神之后,又喃喃道,“嗯,找颜主任……我要去农场……”
他在校园的每一处角落,都有可能被明着暗着欺负。
但是去农场的话,没人敢进去欺负他,因为他们都怕那个死变态。
在被死变态打针和被人围殴致死之间,姚垚选择了前者。
也是只有当了弱者,被人围着拳打脚踢,他才意识到自己当初错了。
才真正理解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姚垚缓了缓,又清醒了些:“穆林首席,过去欺负你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带我去农场吧,颜主任比较喜欢你。”